这不幸的老翁踧踖了
无主仓促的脸,委屈微笑,从我手中接过小儿童来,以耻辱抱谦的眼光,看一看那关照,便抱着儿童疲缓的从盘梯下来
你的小手,纤悉,柔嫩,在和风的吹动下,萧瑟地翻动着一片片发黄的回顾
遽然一只白鸽惊落了一纸素笺,上头密密层层,深深浅浅写满了整张回顾
现在如烟旧事,慢慢浮出,让我甘甜,甘甜……
在颜色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之前,准确地说是在我明确地知道这种水红的颜色能够把一个女孩子映衬的如此之美之前,我的世界是混沌而清亮的,泉水一样的透明,早晨的空气一样新鲜,杏子一样浑圆饱满,核桃一样结实安全,桑椹一样简单甘甜
那时候的我,就是长在田家山水弯地崖边边的一棵野莓子,尽管土地贫瘠,尽管气候干旱,尽管附近杂草丛生,但泥土中自然的养料,自然的阳光,自然空气中提供给我的水分,足以能够让我的生命自然成长
启功先生名满天下,不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育家,作为我国当代文化名人,他集诗、书、画和文物鉴赏、学术研究于一身,是享誉国内外的专家学者、国学大师
这一直是北师大的骄傲,也是作为师大中文系的学子们的骄傲
那年初入师大,住在辅仁大学旧址
这座古朴沧桑的校园,曾是清代王府的一部分,后花园长廊幽暗,林木幽深
有一间房,全木结构,覆以青瓦,近百年的历史了,油漆驳落,破败不堪
门楣上悬一匾,写道:辅仁大学纪念馆
落款启功
那是我第一次直接的,面对面的看到启先生的墨宝
笔迹苍劲,用墨极浓,灵动中有大气
后来才知道启先生曾是辅仁大学的教师,他在这里受业于原国学大师、北师大前校长陈垣先生,颇受赏识
可以说辅仁大学给了启先生一个展示才华的舞台
解放后辅仁并入北师大,启先生便长期在这个学校执教,直到逝世
他从教七十多年,桃李满天下
启先生有很多光辉的头衔,但他认为那些都是自己的副业,自己的主业只有一个,那就是教师
他是深以此为自豪的
2019年,在这个二字发端的年龄,本来真的不大略
我没有了十几岁的稚嫩与简单,没有三四十岁的庄重与老练,有的是那种破釜沉舟和绝不服输的顽强,还得接受失望和蓄意并存的焦躁以及憧憬
我领会,这是30岁之前必需有的一次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