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官舟寨一切都熬熟了,到处散发着果实的香味
柿子红了,橙子黄了,板栗脱去刺衣露出红舌头
南瓜胀得有脚盆大了,冬瓜水桶一样,红薯把泥土胀开了坼
那些野果,把阳光映得更亮
沿着飘进寨子的气味,我们背着竹篓扎进山里,把野板栗、山核桃、弥猴桃、山楂接进寨子里,接进屋里
寨里人用槲桶嘭嘭嘭地打着稻谷,那嘭嘭嘭的声音传得很远,我感觉传到了那朵慢悠悠地挪动的白云上,因为那朵白云笑了
稻谷的香味也被传得满寨都是
苞谷回来了,红薯回来了,南瓜、冬瓜也回来了,还有好多的果实回来了
所有的生命都发出独特的成熟的气味,这些气味在官舟寨流淌,氲氲氤氤
这怕是秋天最迷人的气味了
大概,人生离合大概,此刻执手相看,昭质大概就泛舟江水,行车古道
有些分割,大概见面可待,有些分别,竟成分别
每部分都是相互的急遽过客,有些短如春花,久长些的也然而是多了几程山川
结果的究竟,终不过南北货色
我一共读了14页
雨后的太阳已经西斜,照在我的房后的花草上,照在晾晒的不多的衣裳上
我读着刘小枫对一个男人遭遇两个女人的解析,想到自己也属于这种“苦命”男人,自己似乎也做出了像赫拉克勒斯一样传统的选择,我感觉一种明朗
有关男女之情的明朗
有关灵活内和肉体的明朗
隔着带着斑纹的帘子,风雨犹如也有些乱了阵地,大概它也领会本人将要告别
趁着这个大好机会,我将一丝蓄意放出窗外,今世只想用平凡是常的笔墨,去解释过往深深浅浅的踪迹,让功夫的风雨细细地密密地织着,和缓那些回顾,抹平坑土坑洼,定会再织出一幅彩色灿烂的时间画卷
那一袋一袋的麻花还是那样整齐的捆在那里,白色的塑料袋被风吹得呼啦啦的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