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西安阔别了十年
尽管期间每隔一年半载都要回来一趟,但那只是路过火车站
尽管西安是我的母校,我先后在西安外国语大学(原西安外国语学院)和陕西师范大学镀过金,但西安给我的印象向来是不好的
当年男生中流行一句笑话,叫“师大无淑女(原本应制造为人师表的淑女形象的地方)”,“政法无美女(西北政法学院里女生特别少)”,“教院无少女(陕教院都是成入教师进修的地方)”,“外院无处女(言说外院外教特别多,风传女生全都粘上老外)”
这句笑话显是恶意攻击,往相连的几所高等学府脸上抹黑
很有可能是某些男生的酸葡萄理论
我个人对西外和师大没多少恶感
觉得老师待我不薄,校方也没辜负过我
可是西安火车站实在是特别糟
十年中,路过西安火车站不下十次,每次都有令人伤心的事件
不是眼睁睁地看到旅客被老黑强行扒开包,抢走现金,就是被要饭的女孩拖住衣角不放(我本人还不是照样和要饭的差不多,哪有钱来办慈善事业,于是对西安长官有一股莫名的怒火,他妈的死光了,也不把他们安置一下),再不就是莫明其妙地给你开张罚款单,天知道开单的人是谁,可那会儿他就是至高无上的法律,你得乖乖地掏钱
这些都可以忍的话,那西安的尘土和缺水却是难以忍的了
特别是每到西安我就便秘然后拉肚子然后感冒
我的身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位侠客般的人物,他是我大伯家的大哥
我始终认为,大哥是位奇人,他从没读过一天书——因为先天性的心脏病,却不但能写自己的名字,还能辅导已经上了小学的我和二哥写字,他会讲许多我们没有听过的民间故事,甚至还知道西哈努克亲王访问我国时候的一些奇闻轶事,我不知道足不出户的大哥如何获得这些消息
他最让我崇拜的地方还是能吹叶箫,兴致来了的时候,他会从院里的那棵洋槐树上摘下一片树叶,两手捏着放入唇间,上下嘴唇在叶片上吧嗒几下,然后扁着嘴唇吹将起来,一声声悦耳的鸟鸣、一段段优美的曲调随之就从他的唇间飘出,每当这个时候,我便会很安静地坐在他的旁边,一脸神往地盯着他的嘴唇看,觉得真是很神奇也很神气
日子在我的期盼中行走
腊月二十三到了,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在祭祀灶王爷,摆着芝麻糖希望沾住灶王爷的嘴,让他上天只言好事
而我是不在乎灶王爷上天是怎么说的,我在乎的是那香甜的芝麻糖
灶王爷的嘴沾没沾住我不知道,但我的小嘴却是被沾住了的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纪念逝去的人儿
只是可惜最终的我们还是以离别收场,也许是我们还是爱太深了,所以爱就走到了尽头,年少的我们,尝到了爱情美好的滋味,却没有勇气去面对爱,所带来的平凡和柴米油盐,最终的你,选择一个人独自远行,而我只有无可奈何地看着你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