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的银白色在餐刀上闪着亮光,然后,刀回到了它习惯待着的地方,而这只用雪堆成的雄鸡,却继续在地面的积雪中有力地嵌入,似乎还有进一步切入的势态
其实,用雪堆鸡的过程,就是让原本飘落在地的白雪,再次获得了向空间刺入的机会,就在浸润着雾气的空间被撕破的瞬间,凝聚在白雪之中的活力,得到了彻底的释放,从而奠定了白雪在雄鸡身上按照秩序存在的位置
这种位置,可以看成是对白雪的一种至上的拯救行为,同时我以为,这似乎也就是对白雪服务的一个贴切比喻了
服务需要有一个姿态的根本改变,需要创造一个能使雪显得突出的空间,因此,服务不光是给予,而是不断地帮助白雪发现自己的权威和地位的设定过程
我相信,用雪堆塑的过程,之所以能够使人忘乎所以,完全是因为雪更少被套上单独表演的枷锁,更少被要求必须胜人一筹
如果把服务比作是为他人创造成长的空间艺术的话,那么,这只用雪堆就的雄鸡,给我带来的印象,就是超越
一小时后,当鲁晓风坐在狭小逼仄的房间里,就知道了她们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
姥姥去世后,娘儿俩就搬了出去,因为没有本地户口,所有的保险都没有,阿姨一直打着零工维持生活,因为当初离婚时太过决绝,并没有要求果儿爸爸支付生活费,可以说断了所有的来往,娘儿俩的生活一直过得很艰难
果儿在10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因为贪图小诊所药费便宜,在那里挂了几天的生理盐水,被没有行医资格的庸医用了过量的丁胺卡霉素,果儿的病好后,左耳朵却几乎失聪了
冶艳的漫山秋菊轻轻挥一挥衣袖,添香着一秋冬黄灿灿的浮华,春今秋来,人来人走,打散了饮宴,和缓了亲情,渐忘了回顾
车子渐渐驶入高速进站口,泊车按键取卡摇起车窗,就在车子行将起步的那刹那,坐在主驾驶座反面的小女儿惊呼道:爸,快看,快看,一只刀螂!欣喜的口气中鲜明带着欣喜与激动
别一惊一乍的,我在发车呢
我顺口数落道,在哪儿?一只刀螂罢了,有什么少见多怪的
在那儿,镜子上、镜子上
女儿一面喊一面撑发迹子伸手紧贴我的左耳向车窗外的后视镜目标指着,我顺带着瞥了一眼,嘴里同声矫正道那叫后视镜,好不好
嘿!有点道理,后视镜壳上方旗号灯边际处鲜明停落着一只刀螂
我安排看看,确认反面没有其余车辆随同,痛快靠边把车停在缓冲区右侧的偶尔泊车区,而后用手敲敲邻近后视镜的车窗玻璃,试图惊跑它,女儿见我如许做,赶快遏止道:爸,干什么?别振动它
是夜,无市声入耳,有香梦沉酣